「我早就准备好了。」
岳黎昀的声音,像沉入深渊的石子,无声却强韧。
银羽男子轻笑,目光在他与影羽的融合形态上来回审视,彷佛在打量一件稀有的武器,而非一个人。
「不愧是黎云牧的弟弟。天赋还在其次……重点是,你身上也有那个东西了。」
「什麽东西?」岳黎昀警觉地问。
男子没回答,只从怀中掏出一枚黯淡的金sE鳞片,像是某种古兽留下的残骸。
「你哥哥,就是因为这枚鳞片——而Si。」
空气瞬间凝固,白梦的灵压不自觉上升,影羽也低吼一声,准备战斗。但那名银羽男子丝毫未惧,抬手一挥,一道银光划破空间,将三人强行分隔。
「等等!」岳黎昀怒吼,但身T却无法动弹,像被什麽东西束缚住。
「想知道真相,就自己来找我。」
男子的身影在空中慢慢消散,只留下一串模糊的坐标符号,在空气中烧灼出淡金sE的印记——一处禁域。
「那里是……」白梦脸sE一变,「葬鳞谷?!」
「你哥哥不该碰那里的东西。」影羽低语,「那是古代契灵堕落之地,也是历代御灵者忌讳中的忌讳。」
岳黎昀目光如炬,喃喃低语:「我不相信哥哥会为了力量误入歧途……他一定是发现了什麽。」
白梦叹了口气:「那你得强到能从那里全身而退,才有资格说这句话。」
——
回到宿舍後,岳黎昀开始疯狂研读关於葬鳞谷的所有记载。
那是一处被列为灵院禁地的场所,相传是古兽「灵烬」殒落之地,其遗骸转化为无数残暴契灵,吞噬过不少强者。据说,曾有一代学院院长为了封印谷口,牺牲自己与主契灵共同镇压数百年。
「哥哥到底……为什麽会去那里?」
他突然想起在灵界试炼中听见的幻音:「真正的觉醒,来自你愿意背负什麽。」
夜里,岳黎昀站在学院後山,一人一灵并肩坐在灵火石上,盯着天空中缓缓划过的星云。
「你会怕吗?」他问影羽。
「怕你不够强。」
「我会让自己够强的。」
他语气坚定,影羽罕见地点了点头。
正当两人准备回房时,一道急报灵符自空中划落,是学院的赤鸾班紧急通报。
——
【藏羽学员岳黎昀,请於明日子时前往圣书堂。】
【参加“觉渊试炼”选拔。】
白梦看完简讯,倒cH0U一口冷气。
「你疯了吗?!那是学院史上Si亡率最高的试炼!」
岳黎昀低头看着灵符,眼神沉稳:「若要走进哥哥踏过的路,我没有选择。」
白梦咬牙看着他,最後只留下四个字:「我也去。」
岳黎昀一愣。
「别忘了,你契誓的对象,不只有影羽。」白梦抬头,月光下,她的银发闪着浅光,像个站在命运岔口的骑士。
他忽然觉得,这趟追寻真相的路上,他并不是孤身一人。
也许,有些命运,是注定要一起面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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