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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与怜（第1页）
地牢被封锁。空气里仍残留血与药的味道。
钱柔站在门口，神情冷静，眼底却有掩不住的疲惫。
「毒物还在检验。」
汤诺的声音低沉，「目前没人能进出这层楼。」
钱柔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注视那扇铁门。
「j知道了吗？」
「还没。她昨晚没回总部。」
一瞬间，她的手微微收紧。
汤诺看了她一眼，迟疑著开口：「少夫人，妳觉得……会不会是她——」
「不要说。」钱柔打断他，语气很轻，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她不会。」她转过身，走进地牢。
那里早已清理过，但水渍与血痕仍渗在墙缝里。
她在原地停下，目光落在角落——那枚被踩碎的戒指还在。
她蹲下，指尖轻轻抚过那枚戒指。
那是她认得的，属于j。
她闭上眼，长长吐出一口气。心口一阵钝痛。
不是震惊，不是怀疑，而是心疼。
她想像著那晚的情景——j在得知真相后，一个人走进这里，冷静地对著铁链、对著那个让她痛恨十九年的名字。
她能理解那种崩溃。
那不是仇恨的暴力，而是一种迟来的保护。
「妳不该替我这样做……」她低声呢喃，声音几乎消散在空气里。
汤诺走近，欲言又止。
钱柔抬起头，眼神恢复那种一贯的镇定：「封锁消息。不要让她知道我来过。」
「那妳——」
「我不想让她再背负任何东西。」
她起身，摘下手套，轻声道：「我欠她的，不该用宽恕来还。」
离开地牢时，走廊的灯光在她脸上拉出长长的阴影。
她的步伐稳，但手仍不由自主地发抖。
回到车上，窗外的雨无声落下。
她看著手中的戒指，眼神柔软而湿润。
「小乖……」她喃喃自语，
「妳不需要替我报仇，我早就原谅那个人，也原谅了过去。
我只希望妳能原谅妳自己。」
车内的灯光熄灭，只剩雨声拍打车窗。
那一刻，她的眼神里有光，也有灭——
那是爱与怜悯共存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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