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jh总部的夜,安静得异常。钱柔站在办公室门口,手里那杯咖啡早已失温。
j说「没事」的那句话,一整晚都在她脑中盘旋。
她从来不信「没事」。尤其是那种声音——太轻、太稳,像是掩盖血腥前的安静。
翌日清晨,她以总裁身份调出安控系统。
但03号监控区段被锁定,权限显示:「仅限创始人级别开启。」
她的手指停在萤幕上,眼神一沉。
「汤诺,地牢区的画面在哪?」
电话那端的人沉默了几秒,语气小心:「那是j的专属管控区,没人能动。」
「包括我?」
「……包括妳。」
钱柔没再说话,只是阖上笔电,亲自往地下层走。
地牢的门半掩著,空气里弥漫著干涸血的味道。
她推门而入,光线被钢栅栏切成一道道细碎的影。
地面上还留著擦拭不干净的暗红痕迹,墙角那条破裂的铁链像一条被断开的蛇。
汤诺赶到时,看见她站在中央,一动不动。
「少夫人,这里不适合妳——」
「他在这里被打的?」她打断,声音低沉。
汤诺没有回答,只是垂下头。
钱柔缓缓转身,目光冷得像被刀削过。
「j对他做了什么?」
「她只是……太激动。」汤诺咬字艰难,「她知道当年的事,崩溃了。」
钱柔怔了几秒,声音几乎是气音:「当年的事?」
汤诺抬头,眼神闪烁,「我以为妳早知道……那件十九年前的事,是齐升安排的。」
时间在那一刻凝固。钱柔的瞳孔缓缓收缩,像被一股无形力量拉扯。
她后退半步,背靠著墙,呼吸急促。「他……」她低声说,几乎要哭出声。
汤诺垂下眼,声音很轻:
「j知道后,第一件事就是锁了地牢的门。她没让任何人靠近。」
钱柔抬起头,眼底的情绪像暴风前的海——不是怒,而是一种极深的悲。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绕过汤诺,走向出口。
走到门口时,她停下脚步,语气冷得几乎没有温度:「帮我查清楚她那晚打了几拳。」
汤诺一怔:「妳想干什么?」
钱柔侧头,眼神平静得可怕。「我想知道,j的手,到底流了谁的血。」
夜色重新吞没她的身影。电梯门关上那一刻,监控萤幕闪了一下。
画面里,地牢墙角那道暗红痕迹,在微光中闪著湿润的光。
没有人注意到——那里还留著一枚被踩碎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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