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萤幕黑下后,房间里只剩文件翻动的声音。
齐悦坐在沙发上,手心湿冷,指尖死死扣著膝盖。
她努力让自己呼吸平稳,却怎么也压不住胸口那股发颤的慌乱。
j抬眼,静静看了她一会儿。
她的眼神冷冽而锐利,像能剥开所有伪装。
「妳在怕什么?」她开口,语气平淡,却像刀子般直指人心。
齐悦身子一震,下意识想否认:「我没有——」
j打断她,声音不高,却不容回避:「妳的手在抖。」
齐悦低下头,才发现自己指节泛白,掌心的冷汗浸湿了布料。她咬住下唇,喉咙里的话像被堵住,半句也说不出来。
j沉默片刻,缓缓起身,走到她身旁。她没有立刻伸手安抚,而是先抽出一方丝质手帕,安静地放到她手里。
「擦掉。」语气不重,却像在下令。
齐悦愣了愣,下意识接过,才觉得那股无措稍稍被压下。
j垂眸看著她,声音比刚才低沉了几分:「妳不需要怕。只要妳在这里,就不会有人动得了妳。」
齐悦猛然抬头,望进那双眼睛。
那不是安慰的温柔,而是某种带著铁血的保证。
她鼓起勇气,小声问:「妳怎么能这么确定?」
j不答,只是俯身,从茶几下抽出一个黑色的档案夹,啪地丢到桌面。
齐悦被吓了一跳,视线扫过,隐约看见里面夹著的是各种安保布署图、暗线名单。
j的声音压得低冷,却极具力量:「因为这里是我的领地。任何想伸手的人,得先问过我。」
说完,她终于伸出手,轻轻覆在齐悦因紧张而冰冷的指尖上。
那一瞬,齐悦感觉到一股力量渗入心脏——沉重、坚定,却又让人想要依靠。
「记住,」j的语气放缓,却仍带著绝对的强势,「害怕没有用。妳只要选择留下,剩下的交给我。」
齐悦喉咙发紧,却还是忍不住低声说:「……我怕的不是他们,我怕妳有一天,不再让我留在这里。」
j怔了怔,眉头微动,随即笑了。
那笑容极淡,却带著一丝难得的柔软。
「别想太多。」她收回手,转身回到办公桌前,语气恢复冷静,「我没说过要妳走。」
齐悦坐在原地,胸口的颤抖渐渐平息,却因那句话,心跳狠狠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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