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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这场闹剧,还是以陆阳进了医院,张丽丽和张清河回家收场。
毕竟岳母那一句,“除了丽丽,你觉得还能娶到别人么?”直接诛了儿子的心。
要关上卧室门的前一刻,儿子突然抬起头颤抖的问我,“妈,你刚刚为什么要那么说?”
看着他此刻委屈痛苦的样子,我忽然觉得无比讽刺。
心口像是裂开了一条缝隙,涌上来的不是心疼,而是积压了太久的苦涩。
我看着他,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五年前,你非要辞掉稳定的工作,拿着全部积蓄去跟人合伙开什么科技公司。我查了那合伙人的底细,他之前两个项目都卷款跑了。”
“我跪下来求你再想想,你说我老古董,诅咒你,见不得你好。”
“结果呢?三个月,血本无归,你躲在屋里一个月没出门,是我这把老骨头,去求遍亲戚,一点点帮你还清了债。”
张清河的嘴唇动了动,眼神闪烁了一下。
我继续说着,语速不快,却像钝刀子割肉:
“去年,丽丽第一次怀孕,你高兴得什么似的。”
我顿了顿,想来怀孕也是试管来的。
“可我看见她偷偷抽烟,我私下跟你说了多少次,前三个月要小心,你记得你怎么回我的吗?”
“你说,妈,你能不能别总控制丽丽?我们年轻人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你那一套早过时了!”
“后来孩子没保住,医生说是母体因素,你怪我乌鸦嘴,说是我给丽丽压力了。”
他的脸色渐渐发白,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还有这房子!”
我的目光扫过这个我付出了全部的家。
“当初买的时候,你非要只写丽丽一个人的名字,说这样她才有安全感。”
“我劝你留个心眼,哪怕写两个人的名字也好。你当时怎么吼我的?”
“你说,妈,你心思能不能别这么阴暗?丽丽不是那种人!你就这么想拆散我们?”
“我所有的话,在你听来,都是算计,都是控制。”
我说完了,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儿子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辩解什么,却发什么也说不出口。
我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难以抑制的疲惫和冰凉:
“清河,你告诉我,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满意?”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彻底闭上嘴,你才会觉得清净?”
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上一世可不是我死了才清净!
似乎被我盯得发毛,他狼狈的低下头,最终什么都没能说出来,砰的一声逃进了卧室。
当晚,我就收拾好了自己那个小小的行李包。
原本,我就是被他们以照顾丽丽为名,从乡下叫来的免费保姆。
如今什么都没了,我这个碍眼的老太婆,也该识趣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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