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三天后我才能下床。
镜中的自己瘦得脱相,锁骨处狰狞的烙伤结着黑痂。
最疼的是右手——顾廷深踩碎了三根指骨,医生说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阮临川推门进来时,我正在尝试用左手梳头。
他接过梳子,动作意外地轻柔。
“顾廷深在地下室。”
他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
“想见见吗?”
地下室灯火通明。
顾廷深被铁链吊在中央,白衬衫染成暗红。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左眼已经肿得睁不开。
“清欢。”
他嘶哑地唤我名字。
阮临川一脚踹在他腹部,语气冰冷。
“你也配叫她的名字?”
我拦住养兄再度抬起的腿,走到顾廷深面前。
曾经让我怦然心动的桃花眼里满是血丝,我竟找不出一丝往日的温柔。
看着顾廷深,我的心里一片悲凉。
阮临川冷着脸,掏出平板播放监控视频。
老乞丐正被电击器折磨得惨叫连连。
我震惊地看向养兄。
“以牙还牙。”
阮临川嗤笑一声,踹了一脚顾廷深。
“还有林渺渺,正在隔壁享受同款待遇。”
顾廷深剧烈挣扎起来,双眼猩红。
“别动渺渺!她什么都不知道!”
多讽刺,这时候他倒真情流露了。
“到此为止吧。”
我转身走向楼梯。
“哥,我想回去休息了。”
阮临川点点头,将我送了回去。
从地下室出来后,我站在墓园,将白玫瑰放在父亲碑前。
阮临川撑伞挡着细雨。
手机铃声响起,阮临川的助理发来消息。
“阮总,顾廷深带着林渺渺逃走了。”
阮临川怒斥。
“那还不去追!他们让欢欢遭遇的痛苦,我要他们千百倍奉还。”
我轻轻抚摸墓碑上父亲的照片,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
“父亲,对不起。”
雨越下越大,阮临川怕我着凉,又将我送回了别墅。
“欢欢。”
房门外传来阮临川的声音。
自从把我从那个地狱带回来,他再没叫过我“妹妹”。
“进。”
门开了,阮临川站在逆光里,黑色睡袍敞开的领口露出锁骨处的枪伤。
那是三年前为我挡子弹留下的。
他手里拿着平板,屏幕上分明是门禁监控画面。
“他来了。”
不用问也知道是谁。
我赤脚走到窗前,轻轻拨开窗帘。
暴雨中的铁门前,一个身影跪得笔直。
顾廷深。
这三个字划过舌尖时,我竟感觉不到疼。
医生说我这种症状叫“情感解离”,是极端创伤后的自我保护。
多好,我终于不会为他疼了。
“他说他找到了真相。”
“要见你。”
阮临川的声音平静,听不出什么波澜。
我低头看自己脚腕上的疤痕,那是电子脚镣留下的。
再往上,真丝睡衣袖口露出的手臂内侧,还有老乞丐用烟头烫的星星点点。
“让他跪着吧。”
我说完就回到床上,却再难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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