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躺在这样一张硬板床上,硌得肩背生疼。
窗外是淅淅沥沥的雨声,敲打着不知什么材质的屋顶,发出闷闷的响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泥土味,混杂着草药的苦涩气息。我微微动了动手指,浑身像是被碾过一般疼痛。
“你醒了”一个低沉的男声从门边传来。
我费力地转过头,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倚在门框上,逆着光,看不清面容。他手中端着一个粗陶碗,热气袅袅上升。
“我在哪里”我的声音沙哑得几乎认不出是自己。
“河边的小屋。”他走近了几步,将碗放在床边的木凳上,“我在下游河滩发现了你。你昏迷三天了。”
三天。我心头一紧,挣扎着想坐起来,却一阵天旋地转。
“慢着。”他的手轻轻按在我未受伤的肩膀上,力道适中既阻止了我又不会弄疼伤口,“你从高处坠落,左臂骨折,身上多处擦伤,还有轻微脑震荡。需要静养。”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左臂被木板固定着,缠着干净的布条。身上的锦衣早已被换下,现在穿着一件粗糙但洁净的麻布衣裙。
“谁给我换的衣服”我猛地警觉起来,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八度。
男子退后一步,语气平淡:“隔壁李婶帮忙换的。你放心,我们乡下人虽穷,但懂得礼数。”
我稍稍放松,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他。约莫二十七八年纪,面容棱角分明,一双黑眸沉静如水,看不出情绪。他穿着普通的粗布衣裳,却掩不住挺拔的身姿和那种莫名的气度。
“多谢相救。”我恢复了往常的语调,试图拿出应有的威仪,却因虚弱而打了折扣,“我是”
话到嘴边突然刹住。我该说我是谁当朝宰相之女太后的亲外孙女圣上亲封的安宁郡主这些头衔在此刻这个破旧的小屋里,显得如此荒谬而不合时宜。
“你是什么”他挑眉,似乎看穿了我的犹豫。
“我叫宁儿。”我选择了小名,心中暗暗庆幸出门在外从不用真名,“随家人经商途经此地,不幸遭遇山匪,慌乱中失足落崖。”
这套说辞是我清醒过程中匆忙编造的。既然那些人已经不惜动用杀手要我的命,暴露身份无异自寻死路。
“宁儿。”他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听不出信或不信,“姓什么”
“林。”我随口扯了母亲的姓氏。
“林姑娘。”他点点头,“我叫秦岳,是这一带的猎户。你已经安全了,好生休养便是。”
他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等等。”我急忙叫住他,“这里离京城有多远”
“快马加鞭也要十日路程。”秦岳回头看了我一眼,“你伤势未愈,短期内不宜长途跋涉。”
我的心沉了下去。十日路程,这意味着我已经远离京城权力中心,而那些想要我命的人很可能还在搜寻我的下落。眼下唯一的选择,竟是留在这个陌生之地等待时机。
“先把药喝了吧。”秦岳指了指陶碗,“对你的伤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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