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捡起纸张的邻居惊呼出声,议论声沸反盈天,用看异类的目光,居高临下地对我指指点点。
「艹!恋丨童癖!还真有这种变态啊?」
「没看完吧?不光是玩小孩,还对他亲儿子下手,丧尽天良!」
「诶,这人是他爸吧?那他不是从小就……啧,真脏啊,想想都恶心!」
「……」
曾经摆脱的那些肮脏和龌龊,如同附骨之疽,重新缠了上来,将我的血肉啃噬殆尽。
恶意如有实质,四面八方,密不透风,而被警察死死按在地上的我,连蜷缩起身体躲避都无法做到。
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这么变态的病……不会遗传吧?」
周围死寂一瞬。
又有人接,「就算不传染,遭受那种事情,心理肯定也早就变态了吧?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不是都sharen了吗?杀的还是一个小男孩!」
「那他……?」
「我经常看到他和小孩子耍!会不会是?」
「他还碰过我家娃!」
……
空气中好似烧着无形焰火,愤怒如同般爆裂,这次连警察都无法控制住局面,无数拳脚朝我过来。
也亏得这场混乱,我竟然短暂得以脱身,顶着恨不得撕碎我的力道朝几步外那冲去。
她不闪不避,任由我青筋暴起的双手掐住她的脖颈。
我要杀了她!!!
手下用力,她的脸因为缺氧而迅速涨红发紫扭曲,却还是用那种充满怨憎、愤怒、鄙夷的眼神看着我。
她干裂的嘴唇开合,含糊不清。
我却听清楚了。
她在问:「我哥怎么死的?」
瞬间,那只在我内心翻腾着迫切想要摧毁一切,由愤怒和恨意化身的怪物嗅到了发泄的出口——是了,比起杀死她,我有让她更加痛苦的报复方式。
身后有枪抵着我的后脑勺,警察暴喝,「快放手!不然开枪了!」
我不怕死。
反正也不想活了。
于是我手上松了些,让宋晚枝不至于那么快地死去。
又往前俯身,贴在她耳边,嘴角往两边咧开,回忆着开口——
16、
「那小孩当然不是脚滑掉进汤锅里的。
当然也没有来店里偷钱。
他被狗追,半夜只有我这家店的后厨开着,所以进来躲野狗,后来还跟我道谢,笑得那么乖……
我当时喝得很醉,到底什么滋味儿都记不清了,现在想想真可惜。
但我还记得他哭得很惨。
很漂亮。
我没想他死的,甚至在想之后怎么哄他闭嘴,要给多少钱,或者拍点照片?
但这时候,张蓉来了。
那小孩没死,但身上到处都是我咬出来的痕迹,不可能瞒得过去!
绝对不能让这件事情毁掉我平静的生活!
所以我看向了那口锅……
扔下去的时候,他还挣扎,手抓着锅子,我踹了那手好几脚,没到半分钟,就没动静了。
他熟了。
所有的痕迹都消失了。
肉也喂了野狗。
骨头还被我烧了十几年。」
——这才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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