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柏故作正经说:“丘总说要吃羊肉,但临界那地方不产羊,他就想在岳西带羊肉去。”
谢东晓望望丘心志说:“姐夫你平时不爱吃羊肉的啊,总说羊肉腥味太重,怎么想吃羊肉了?”
丘心志说:“别听艾主任的,他啊,狗苟蝇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狗皮膏药,狗拿耗子。”丘心志气急了,艾柏却哈哈大笑。
九点钟,骆部长的车队准时出发了。
好在第一站先到临界县,临界县县城离岳西市不足三十公里,又是走的高速,几十分钟就能到。
上车前,骆部长要王首晋喊艾柏坐他的车,艾柏为此激动了一阵子,心想自己还是没有定力。艾柏知道,艾部长是想和他谈书稿的事。果然,骆部长先是漫不经心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题,最后漫不经心说到书稿的事。
骆部长说:“小艾,那个东西我大概看完了,只有少许几个地方动了动。你弄得不错,我看可以定稿了。”
艾柏听着骆部长慢条斯理说话,心跳却急速加剧。艾柏不知该怎么回答骆部长。现在,他不能界定这本书到底是骆部长写的,还是自己写的,如果他说是骆部长写得好,明明又是自己写的,如果自己谦虚说不好,又明明是骆部长的。想来想去,艾柏不好措辞。只好说:
“骆部长说没问题,出版社都不要审了。”
艾柏说完,不见骆部长说话,以为自己说话不得当,正想找个理由解释一下,骆部长却说话了:“你和出版社抓紧联系一下,赶在七一前出来吧。”
艾柏说:“没问题,我已经和出版社联系了,下周去签合同。哦不,下周可以签合同,到时,我把合同取回,请部长签。”
骆部长沉默一会说:“合同那个东西,再说。”
艾柏突然反应过来,骆部长的东西,是不需要签合同的,他的东西还用得着签合同?别说骆部长给出版公司10万,就是一分不给,出版公司也要出的。想到这,艾柏头上有点冒汗,连忙说:“是,是,是,合同那个东西,再说。”
骆部长又不做声了。骆部长不作声,艾柏也不好说话,装作好奇去看窗外。窗外,已经绿油油一片,还有不少花开得很艳,阳光也特别的明媚,这是南方少有的好天气。
不知过了多久,艾柏都觉得骆部长好像是睡着了,突然听到骆部长莫名说了一句:“要他们打个报告上来,我批10万给他们,一定要找个理由。”
艾柏才反应过来,原来骆部长是在和自己说话,立即答应:“好的好的,我一定办好了。”有点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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