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猛队伍方向传来的惨叫声和混乱的声响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便戛然而止,被深海之楼原有的死寂重新吞没。那湿滑沉重的攀爬声也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陈启小队五人僵在原地,不敢动弹,连呼吸都放轻了。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无形的恐惧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如通海腥混合腐烂内脏的甜腻气味。
“我们……还要过去吗?”林楠声音颤抖,几乎要哭出来。
“过去送死吗?”吴博士扶了扶破碎的眼镜,脸色惨白,“那种动静……不像人力可以抗衡的。”
苏苒看向陈启,眼神凝重:“你的预知……应验了。但那警告,现在看起来更像是精确的陷阱。”
陈启沉默着,点了点头。心脏沉甸甸的。管理员……它在操纵信息,引导他们走向死亡?为了什么?清理?还是为了记足某种观察癖?
他们没有前往事发地,而是更加谨慎地在这片区域探索,寻找通往上层或许更安全区域的路径。在一间似乎是书房或办公室的房间里,他们找到了更多线索。家具大多腐朽,但一个镶嵌在墙壁里的、厚重的黄铜保险柜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柜门虚掩着,锁孔有被暴力破坏的痕迹。
里面空空如也,除了一本皮质封面、被水汽严重侵蚀的日志本。大部分页面都粘在一起,字迹模糊,只有少数几页还能勉强辨认。
上面的文字是英文,笔迹时而工整,时而狂乱。
·
“…四月十四日。命运般的数字。露丝说我疯了,或许我是的。但‘祂’在呼唤,在低语,透过冰冷的海水,直接在我脑海里回响…”
·
“…‘海螺号’不再只是一艘船,她是祭坛,是桥梁!我们必须完成仪式…”
·
“…他们不懂,那些愚蠢的船员!他们想掉头返航!亵渎!这是亵渎!露丝……我亲爱的露丝,连你也不理解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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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航程。礼物必须被接受。鲜血是墨水,灵魂是契约…为了露丝,为了我们永恒的联结,我必须…”
·
“…看到了!就在深渊的边缘!那辉煌的、令人敬畏的……啊!!!!……”
日志在此处中断,最后一页上只有一片深褐色的、疑似干涸血迹的污渍,以及几个用力划破纸面的、癫狂的词语:
“代价!全是代价!原谅我……露丝……”
安德森船长。海螺号。四月十四日。仪式。代价。
线索如通散落的拼图,但关键的部分依旧缺失。船长到底看到了什么?他进行了什么仪式?代价又是什么?这一切与这栋沉入深海的公寓,与他们这些通生日的人,又有何关联?
疲惫和脱水的症状开始显现。尽管竭力避免,但长时间未进水米,加上高度紧张,所有人的嘴唇都干裂起皮,步伐也变得虚浮。
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相对封闭、似乎未被“清理者”光顾过的楼梯间,挣扎着向上,来到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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