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群的身体晃了晃,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而我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样子,冷笑着给上最致命的一击。
“厉群,先别急着伤心。”
“既然苏晚禅是个骗子,死的又不是我妈妈,你猜的死的是谁?”
7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刀,狠狠扎进厉的心里。
他猛地抬起头,瞳孔里满是惊恐,嘴唇哆嗦着。
“你……你说什么?”
我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盯着他,“你要不要给你妈妈打个电话,看她能不能接?”
“要不要问问疗养院的院长,你妈妈几天没有回去了?”
厉群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却又突然疯了一样去掏口袋里的手机。
指尖抖得厉害,好几次都没抓住,好不容易攥住手机,又因为手抖,解锁密码输错了三次。
“妈……妈……”
他嘴里反复念着,终于解开手机,调出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
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连护士的议论声都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电话里传来单调的“嘟嘟”声。
他死死盯着手机屏幕,手心全是冷汗,嘴里喃喃着:“接电话……妈,你接电话啊……”
可直到电话自动挂断,那头都没有传来熟悉的声音,只有冰冷的语音提示:“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关机……只是关机……”
厉群像是在自我安慰,又像是在说服自己,他立刻调出养老院院长的电话,手指依旧在抖。
“肯定是手机没电了,我问院长,院长肯定知道!”
电话很快接通,院长的声音带着几分犹豫:“厉总?您怎么突然打电话来……”
“我妈呢?”厉群打断她,声音里满是急切,“我妈在不在养老院?你让她接电话!”
电话那头的院长沉默了几秒,语气变得沉重。
“厉总,您……”
“您还不知道吗?厉阿姨前天就离开养老院了,说要去给您送生日馄饨,之后就一直没回来。我们联系不上您,还以为您早就找到她了……”
“送生日馄饨……”
厉群的声音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突然瘫坐在地上。
前天,正是他的生日。
他妈妈特意提前包好荠菜馄饨,说要在他生日当天亲手煮给他吃,因为他小时候总说“妈妈包的馄饨最香”。
他突然想起,车祸当天,医院给他打了三个电话,都被苏晚禅以“厉总在诵经,不能被打断”为由拒绝了。
难道那竟然时他妈妈的救命电话么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没有丝毫同情。
我从随身的文件袋里掏出两份叠得整齐的纸张。
一份是医院盖章的病理诊断报告,另一份是装订好的照片,递到厉群面前。
“别自欺欺人了,看看这个。”
厉群的目光死死钉在文件上,手指颤抖着伸过去,却迟迟不敢翻开。
“不……这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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